首页 > 战国明月 > 第83章 君子生非异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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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李斯仓促忙忙将笔墨木牍取来时,荀况已是文思泉涌,心痒忍耐了,不等炭墨深切笔尖,便拿了起来,就要往翰札上写。

“长安君则反诘匡梁如果胆怯,大可放弃。因而匡梁大怒,竟不顾那酒淳烈至极,便拿着大酒樽,一次半升入喉。初时还好,边喝边嘲笑长安君,说这酒也不过如此;谁料半斗以后,整小我都开端摇摇摆晃,拿酒樽的手也不稳妥;等喝到七八升时,虽还想持续喝酒,却难觉得继;强撑到九升时,竟一脚绊倒在地,不省人事,以后还吐了几次,差点被污物呛死……”

至于北方,便是稷下的诸子百家了,而此中又以荀子最为闻名。

……

“我有位子侄也参与了当日打猎,据他说,开初匡梁还出言耻笑,说除非长安君在酒里投毒,不然他必不会喝醉。谁料等酒罐被揭开后,酒味四溢,世人才面色大变,感觉这酒味不似平常。匡梁才饮了一斟,也神情大异,诘责长安君这是甚么酒?”

“此言甚妙!李斯,你速去车上,取笔墨翰札来!”

“这应是朱紫才喝得起的酒罢……”李斯喉结一动,看着那阴文鎏金的铜壶,有些羡慕。他家道算不上差,也算不上好,中人之家罢了,一年到头也就乡饮腊祭时能喝酒喝个够,常日里只能偶尔尝尝味道罢了。

“匡梁饮一斗便醉?”

这世上文学之士能让邹奭佩服的人未几,除了已故的屈原外,就只要荀况了。

荀况一眼看破了长安君的筹算:“身为一国公子,已有膏腴封土,食有刍豢,衣有文绣,行有舆马,还想要在临淄靠酒来取利么?”

邹奭击掌赞道:“看来我本日没有白来,能抚玩祭酒之文,如孔子闻齐韵啊!”

“不错,但长安君又宣称,他感觉如此妙方如果沉寂失散过分可惜,便筹算帮助那些酒工,在临淄质子开一家酒坊,专产这类烈酒。”

听完以后,荀子不由感喟:“惜哉章子一代豪杰,却生了这等不肖子孙,不争于朝堂疆场,竟争于筵席樽俎间,即便受辱,也是咎由自取!”

他毫不包涵地批驳道:“滕更之辈,穿高冠博带,大略师法三代先王,学一些外相表象,做一些无聊之事,只会扰乱当世,别无它用。彼辈不晓得师法后王、一轨制、与情势相适应,其穿戴看似法古,实则与流俗无异,却还不晓得本身的粗鄙,一味用《诗》《书》里的只言片语游说君王,逼迫别人效仿他们,以为如此便能规复三代之治,此陋儒也!”

若非如此博学全才,也不成能持续三次被推举为祭酒!

李斯服侍在侧,瞧着那落笔如飞的字句,冷静念了起来。

见荀况自嘲,邹奭不由莞尔:“稷下祭酒不善酒,这已是临淄的一句谚语了。不过祭酒有所不知,那匡梁将军倒是个大酒量,传闻比稷下前任祭酒淳于先生(淳于髻)都善饮,一石酒不在话下。”

“长安君言,此乃烧酒,乃中山酒工世代相传的秘方。”

荀况摇了点头:“俗言道赵酒厚而鲁酒薄,但就算是赵国最厚的酒,也不如这酒一半烈度。”

邹奭笑道:“这烈酒,行伍里的武贲之士倒是爱好,可平常士大夫那里吃得来?比方我,还是喜好平常黄酒,祭酒不必担忧。”

总之匡梁输了这场赌斗,遵循商定,他不但放长安君的私属入城,次日返回临淄时,还为长安君持辔。当时临淄北门众目睽睽之下,名将以后红着眼睛为赵国质子牵马,这是极其少见的事,一时候临淄对此事津津乐道,匡氏一门颜面扫地。

稷放学宫很多人都有公认的外号,比如田骈,因为能言善辩,如开天口,难逢敌手,被叫做“天口骈”。邹衍善画九州,言阴阳五行,谈吐极其弘大博识,故被称为“谈天衍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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