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张居正 > 第十七回 怒火中草疏陈五事 浅唱里夏月冷三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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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拱干笑了笑,歉意地说:“部下人不懂事,多有怠慢,还望养正兄包涵。”

高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,玉娘又斟酒两杯,两人举杯对饮。一杯酒下肚,玉娘的脸庞更是艳若桃花,光芒照人。高拱也是神采奕奕,兴趣大发,他吃了两筷子菜,问玉娘:“你和邵大侠是何干系?

游子归去来兮

高福仓猝辩论:“老爷可不要错怪小人了,这件事是夫人的主张!”

高拱家中的书房同客堂一样大,平素夜里只点一盏宫灯,光芒不甚敞亮。彻夜里书童按高福的叮咛把书房里的四盏宫灯全都扑灭,是以屋子里敞亮得如同白天。借着亮炽的灯光,高拱细心打量坐在面前的玉娘:只见她穿戴一袭素白的八幅罗裙,腰间数十道细褶,每一褶一道色彩,搭配得既淡雅,又新奇,裙边一二寸宽的处所,滚了大红的花边,看上去很夺目,让人产生愉悦。或许是单独面对高拱的原因,玉娘有些严峻,微垂着白腻如玉的鸭蛋脸,只让高拱看到一个梳裹得整齐的用金银丝线绾成的插梳扁髻。

高福答道:“老爷,这位玉娘就是前次邵大侠来京时带来送给你的。”

玉娘点点头,敛眉略一深思,便轻挥玉指拨动琵琶,跟着柔曼如捻珠般的弦声,玉娘唱道:

高拱哪能看不出这个趋势,他只是不肯意接管罢了。高仪这么一说,他的表情更加变得沉重,愣了一会儿,不由得感慨道:“皇上英年早逝,把社稷风雨,留给了你我两个顾命大臣。”

“奴家服从。”

高拱已约略猜出这两行字中的“玄机”,但心中仍不敢必定,便问高福:“邵大侠人呢?”

“说呀!”高拱催他。

高拱说罢,便把那张信笺揉皱烧了。人既然已经死了,怪谁也都没有效。何况高拱心底也清楚,邵大侠这么做,也是为了他的完整安然。内心头颠末一阵痛苦的煎熬,高拱又规复了安静,一门心机又回到了实际:打从隆庆天子殡天,宫廷表里局势已产生了不小的窜改。隆庆天子在位时,凡事都依靠高拱。现在景象却不一样,新即位的小天子还不能伶仃问政,凡事都得要母后李贵妃讯断。这李贵妃对冯保甚为依靠,而冯保又是他高拱的死仇家。现在冯保已出掌司礼监大印,这无疑使得高拱暂处下风。他最担忧的是,冯保与张居正联手,如许就使得他这位“天字一号枢臣”堕入腹背受敌的地步。想到这里,高拱便记起了隆庆天子归天后三日,他与高仪在内阁值房里的一次说话。

“养正兄,对不起,害你久等了。”

高拱眼眶里闪过一丝不易捉摸的光芒,说道:“老夫听到了,你唱的曲词儿中提到了刘瑾、江彬这两个恶贯充斥的大寺人,这曲子也是你干妈教的?”

高拱醒过神来,连声喝采。望着明眸皓齿的玉娘,不由又蹙了蹙眉头,说道:“你方才唱的是宋朝秦少游的《满庭芳》,词是好词,只是过于伤感。看看,曲子唱完了,你的眼中犹自泪花闪闪。”

“老爷,主子敬你这一杯酒。”

“既是唱本儿,里头必定有很多的词,你为何单单选中这一首来唱?”

因为饿过了头,高拱这时反倒没了胃口,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答道:“都子时了吧,还吃个啥,去给我打盆热水来,我泡个脚睡觉。”

散班后,高拱回到家中,没想到又出了一件事令贰心神不安。

进得家门,高拱卸去官袍换上便服,刚在书房坐定,高福就喜滋滋地拿过一封信,双手递给高拱,低声说道:“老爷,这是邵大侠派人送来的信。”

书童也为本身的莽撞感到不美意义,避过一旁,向高福表示歉意。高福一把扯住书童往门外拉。书童拗不住,只得扭过脑袋望着高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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