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醉鬼,别碰我!”陆裳挑着眉将他的手从肩上拍下,皱眉道:“你说的我都晓得,但是五郎的事……唉!算了,还是听七郎的。披香。”
“蜜斯,您看……”披香忧愁地问道。
“倒是没甚么不当。”陆裳叹了口气,“裳儿不过传闻,前几日陛下微服出巡,坤儿正巧赶上了,便出言不敬,被陛下的暗卫打了一顿,不知现在好不好。”
“这些都不必说了。”陆裳皱眉道,“你明知我并不偏疼。”
陆离笑了一笑,将帘子放下,同她一起走进屋里,问道:“姐夫呢?”
“这不是已经残了一次了么?”杜寒石道,“陆震坟上的草都快有半人高了。”
陆裳嘴唇一咬,点头道:“你我既然是伉俪一心,哪有你跪着我归去安息的事理?相公,我同你一起跪。”
陆裳道:“你趁着还没宵禁,去外公府上告诉一声,就申明天我归去看看外公外婆。”
话虽如此,但她还是跟着去了。但是两人才走进天香楼,伴计便迎了过来,道:“二位但是杜寒石大人与夫人?”
“本是要进宫面圣的,但陛下圣体抱恙,也只能等着宫中召见了。你姐夫自来住不惯侯府,传闻他的一名忘年交回了都城,便急仓促地去邀人喝酒了。”陆裳在椅子上坐下,接过茶喝了一口,暖了暖身子,不经意般说道:“迩来都城中甚是热烈,是托了陛下即位的洪福。”
宁元业的神采一僵,不觉得意。“那又如何?新皇即位,大赦天下,他当年被判的不过是放逐之罪,现在遣返客籍,有何不当?”
陆裳从速扶着杜寒石站起,杜寒石拍了拍她的手,要她不要焦急。两人进得伯府,在厅上坐下,等茶奉上来了,宁元业才端着茶道:“陆大人、陆夫人登门拜访,有何贵干?老朽已经多年不问世事,只怕叫两位绝望了。”
陆裳眸子子一转就晓得自家相公要做甚么,她立即就哭了起来,叫道:“相公,你这是做甚么?!你是江南太守,当朝从三品大员,如何能在这里跪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