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镇国公主GL > 第436章 心魔&则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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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儿。

婉儿想了一回佛奴,又将“临淄王”三字念了一遍,才道:“庐陵王大郎…现在也将及冠龄了罢?”看小奚掐指要算,便笑起来:“不必算了,你明日和那边回一声,说多谢王妃的美意,我必然赴宴。”

小奚蹙眉一想,方暴露些讶异的神采,却还不甚觉得然:“她掌管后宫,只看灯烛、更鼓、仪仗等事,猜到也不太难。”

婉儿笑而不语,小奚察言观色,忙也就道:“佛奴说,庐陵王娘子转告娘子,有三件事。第一是想就教,汉武帝有位李夫人,晋武帝有位左贵嫔,此二人境遇有何类似?汉景帝有位栗姬,晋惠帝有位贾皇后,此二人境遇又有何分歧?第二是说想疏请陛下,仿着省中图书馆的例,在内书堂里也设图书馆,并请在宫中立一书阁,选精通笔墨之女史、内侍,誊写《臣轨》、《列女传》、《大云经》,分赐宫中各司,以便高低研习,最后又说,临淄王结婚期近,一贯多受宫中看拂,想设一宴,推却以往熟悉的诸女史、令丞,望娘子也能赏光前去。”她迩来识了很多典故,才磕磕绊绊地将这么大一篇话全记下来,难为佛奴那厮看着不如何读书,竟能将话传清楚。

她感觉心头闷闷的,有种说不出的难受,这难受并非头一次,好久之前,承平头一次自梦中醒来、惊惧地唤她“陛下”时,她便有过这类感受,确知大郎的死讯时,她也有这类感受。畴前这感受畴昔得很快,毕竟当时她老是清楚地晓得本身想要甚么,晓得那些人、那些豪情,好像登山时所背负的金银珠玉,固然贵重,于旅途倒是毛病,也远不及食水等必须之物来得首要,为了登到颠峰,捐躯乃是需求的。现在却不一样了,她已占有颠峰,对着山顶的风景多年,再美的风景,到现在也已看得厌了,反倒是山脚下那些平常风景,因着久而不见,重又变得夸姣而奥秘,令她禁不住地心生巴望。

婉儿晓得这于她已是绝大的让步――单是天子亲身过来探病、且不降罪这事,便已是绝大的让步――本身很该顶戴圣德、伸谢天恩, 好笑的是,倘若如此,便与天子的初志南辕北辙、全相违背了。如许想来,礼法与情面,竟是人间所不能相容的两事,帝王者既凭礼法而高据人辈之巅、号令天下,难怪多是心肠冷硬、枉顾情面之辈。

婉儿会不会恨她?这题目于她本早已不是题目,眼下却又静悄悄地浮上心头。畴前她是不惧这动机的,不管婉儿会不会恨她,婉儿都只能凭借于她,如藤蔓之缠附大树,如涓流之凭借河海。可山顶上的树,孤单久了,便也离不了藤蔓的伴随,河海再泛博,若无涓流来归,亦不过一汪腐水,婉儿恨不恨她,都只能凭借于她,但凭借与凭借,倒是不一样的。

她悄悄地看着婉儿,这小东西经她表示,已跪坐在案前,提笔敬候她的敕令,小东西必然想不到她接下来要说的是甚么,想到这一点,她便觉悄悄欣喜,接下来的话也变得没那么难以说出口:“朕…百年以后,嗣天子,当为上官仪昭雪。”

天子快速盯住婉儿,手伸在半空中, 好一会方缓缓收归去,将那一把铜钱都扔在案上:“不下了。”渐渐下了榻, 向门外走,到门口时方住了脚,回身看婉儿:“看你也养得差未几了, 明日就返来罢。”

天子在期盼着甚么。婉儿能模糊地猜知她的情意, 却只作不知――比起仰仗恍惚的猜想冒然胡说,倒不如杜口不言, 以免多说多错――低着头, 一心一意地下着棋, 只在天子久久不肯落子时恪失职守地唤了一声“陛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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