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正想接着问时,小二却主动提到了那位灰衣公子。他立即全神灌输的听他将来,恐怕遗漏了一个字。“要说四人里最夷易近人的当属施佳珩施公子,他爹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,云中府的督都施烈。当年但是打败了拓跋蛮夷,保住了长城以北的大半国土,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绩的名将。施公子非宗子倒是嫡子,兄长也是一员虎将。别看施将军年纪不大,可真是立过军功的,一年多前的熏宝之战就是他出运营策,烧死了拓跋珪的大儿子,弄得拓跋灰头土脸、丢了儿子又折兵,拓跋珪也气死了。他的小儿子还送了好些东西来乞降呢,真是大快民气,大大地扬了国威,的确是当世的霍去病,我可顶顶地佩服他。厥后奉旨回宫,统领元新宫的神捷军,常日里没甚么架子,对人也客气,到底是有才有德的人,比那些出身不如何样还整日目中无人落魄贵族可强百倍呢。”
“敢问这位上官蜜斯是哪位大人的令媛?上官氏在长安也未几见啊。”
“侯爷就是侯爷,架子就是大啊。”绯衣公子讽了一句。
他不怀美意的嘿嘿一笑,话只说了一半,少年已明其意,讨厌地摆摆手道:“不成能,丞相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家中妻妾甚少,如何能够有此事?”
紫衣才子与他默契共同,佯装活力的瞪了绯衣公子一眼,而后又聪明地向蓝衣公子行施礼。
不过虚惊一场,紫衣才子并没有将目光定在他这边而是向下望去,不久他便听到了一声轻浮的戏谑:“看来明天又是我们来早了。”
少年听得微微点头,又问道:“那他们口中说的小侯爷又是谁呢?”
蓝衣公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怪道圣上总说你是个奸刁的猴儿转世,我可真服了你了。”
小二哼道:“一听这姓就晓得不是亲生的,是义女呢。上官蜜斯的爹是丞相的老友,英年早逝留了个女儿,丞相觉她幼年失父,就把她接到身边养着,比亲女还亲呢。”他乍然故作奥秘的抬高声音道,“有人说她是丞相的私生女,另有人说她”
那是一名紫衣才子。
小二打了个哈哈,也不替他拿行李,反而大摇大摆地冲了他一句:“走吧。”
见他不解,他又絮絮道:“穿蓝衣的公子是顾辰顾大人的宗子顾朝珉。顾氏你该晓得,洛阳最具盛名的朱门。贵妃娘娘是他的亲姑姑,太子殿下是他的亲表哥。而这位顾将军可不是只靠着祖上荫封的绣花枕头,人家是一身好工夫,中过武状元,现在在东宫统兵。并且还拜入了丞相门下,将来可了不得。”
小二见了银子反而轻视一笑,甚是无礼道:“就这点钱还不敷我塞牙的。”
听得几人走远,少年才从楼梯下走出,望着几人拜别的方向,思路繁乱,而后又被身后大喝惊得转头:“让开!”
几人边走边说,绯衣公子有说有笑,到了楼梯拐角,他忽而猎奇道:“小侯爷可真坐的住,我们这般打趣他也不来瞧个热烈。”
少年知他说是谁,便不由得回想起方才上官雪萸在楼梯间与其他男人肆意调笑的模样,也跟着摇了点头。
他们说话间,楼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,只不过此次倒是从少年身后的楼梯高低来一人,少年闻声忙今后退,他蹲在黑暗里,不详确如掉针之声还是被他发觉,他正欲侧身检察,劈面的紫衣才子俄然将手帕从面上移除,向他摆了摆,而后娇声唤了他一句。
掌柜的听出他一口隧道的长安口音,不是内里来的乡间人,略微收敛了点,点点头,朝靠在柱子边歇息的小二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