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镇墓兽 > 第九十七章 莫高窟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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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北洋忍不住说:“庚子年,八国联军打进北都城,我也是出世那一年啊!”

无需向剑桥物理学博士就教,秦北洋就能明白这些事理。他可依托古墓续命,但是卡佳一定,加上前些日子穿越大漠的艰巨困苦,耗尽了她最后的生命力,现在油尽灯枯……

秦北洋几近要给九色膜拜了,这尊唐朝小皇子的未成年镇墓兽,竟有如此崇高的来源?

“王羽士在藏经洞发明五万余件经卷。七年后,斯坦因初次来到敦煌,在此取走经卷六百件,装满五大箱。”

莫非说,“九色”这个名字,便是来自敦煌莫高窟?抑或是这则佛本生故事?

下一幅壁画,小镇墓兽九色竟双膝跪地。秦北洋用马灯晖映,土红色背景中一匹白鹿。画工用赭石和石绿在鹿身上点彩,缀了九种色彩。整幅壁画以“凹凸法”衬着,深色晕染外缘,中间渐浅,最亮处白粉点染,表示万物的体积感。色采浓烈,有印度人的审美兴趣。勾画形象的表面线,屈如铁丝的线条遒劲,简练自但是有力道。画中的山川风景,以土红或蓝绿等色平涂的,无皴擦,极具装潢感。

“满清的官员们,只知升官发财,国宝文物在他们心中,不如妻妾的三寸弓足。”

“对,贫道对藏经洞看管得紧呢,底子不让本国人出去。”王羽士看了一眼斯文・赫定,咽了口唾沫持续,“我虽是道家,却最崇拜唐三藏法师,斯坦因欺诈我说,他是唐玄奘的虔诚信徒,沿着唐僧西天取经的线路,走一步磕一个头而来。人说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我啊就被他唬住了,敞开了藏经洞的大门。”

秦北洋下认识看着脚下的九色,想起它的青铜外壳里头,藏着一只上古神鹿的肉身。怪不得它会跪在这幅壁画前,因为看到了同类或前辈?

可它胸中的灵石,可不是甚么仁慈的东西,秦北洋想起王羽士的那句话――

斯文・赫定翻开另一卷,倒是古印度梵文写就的佛经原文。秦北洋也忍不住翻开一本,乍看像是清朝常见的满文,又像蒙文,还是李隆盛给出答案:“此乃古回鹘文。”

“六合之灵气可杀人也。”

恰好九色跑到脚边,秦北洋搂着小镇墓兽,了望莫高窟劈面的三危山。

他明白卡佳为甚么会抱病了,因为这头小镇墓兽。九色体内藏有好几枚灵石,同时具有无数镇墓兽的力量,它就是一个挪动的放射性泉源。

秦北洋面前闪现阿谁穿戴法国戎服的大汉学家。

“哎!这位先生,您是在骂我随便糟蹋国宝?”王羽士耳朵尖,竟在藏经洞外听着了,“若非贫道发明藏经洞,哪有国宝重见天日?我刚发明经卷,从速向处所官陈述。哪知混吃等死的县太爷漠不体贴。贫道又骑着毛驴,风餐露宿,冒着被狼吃了,被匪贼走后门的伤害,找到道台大人。此人看了经卷竟说前人的书法不如他好,就把贫道打发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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