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摩山伯爵,请你好好留在北大,哪怕只跟欧阳安娜谈情说爱——叶克难心中如是说。
此事万分凶恶,无异于火中取栗。刺客对秦北洋有杀父杀母之仇,万一让他搅合出去,不但会粉碎打算,还会身犯险境。叶克难救过他四次命,或许第五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。
叶克难还想谈判,小徐不耐烦地说:“不必多虑,叶探长,我带三名保镳出来,你与侍卫们在洞口等待便是。”
看着徐树铮自傲满满的目光,叶克难皱着眉头未几说了。
“你为谁办事?”
孛儿只斤·帖木儿、齐远山、秦北洋——叶克难在条记本上写下这三个名字。
“卑职另有一事不明——将军自有嫡派人马,为何安排我与刺客联络?”
七天前,又有三名国集会员在什刹海遇刺身亡,尸身飘浮在荷花市场的水面上,成百上千市民围观,再次颤动都城。不消说,叶克难的日子绝不好过,他已持续熬了很多个彻夜,不竭探查凶案现场,访问北京各处能够窝藏凶犯的地点,全城警力挨家挨户搜捕。
“将军本尊已到,我们就在这里谈吧。”
申时是下午三点到五点,从北都城去房山,得走上大半天——刺客没给小徐任何提早筹办的时候。徐树铮挂电话,要南苑基地派出一个团的兵士,本身坐上一辆小汽车,载上叶克难在身边。前面跟着一辆卡车,运上侍卫队及三名保镳,均是沧州武林世家出身。
叶克难硬着头皮要往里走,却被刀疤脸刺客拦住:“我家仆人,只与小徐将军本尊构和,叶探长请勿入内。”
“我等北洋甲士,太阳下仁义品德,夜里尽是男盗女娼,毫无虔诚可言。若论办事之松散靠谱,远不如你叶侦察啊。”
叶克难取脱手枪,谨慎翼翼走在前面,小徐却说:“叶探长,莫要鬼鬼祟祟,我等大风雅方出来,免得被刺客小瞧了!”
“莫怕!叶探长,为防万一,也为搜刮失落的法国飞机与镇墓兽,一个团的兵士,不消半晌,就会把整座云居寺团团包抄,让人插翅难飞。”
如何复书?给谁复书?叶克难绞尽脑汁。他把信封剖开查抄,就差去照X光,才发明信封上的邮票不对劲——北海白塔的邮票,白塔图案被人用红墨水滴了一下,邮戳倒是玄色,必是寄信人用心为之。
“夏至,申时,云居寺,石经山,雷音洞,恭迎小徐将军本尊。回绝替代,过期不候。”
“好字!王羲之体的行书力透纸背!我倒是想要会会此人。”
小徐手中捏着个玻璃球,若洞内有变,当即放手砸碎,侍卫们便冲出来救人。
说到此处,小徐收紧口风。叶克难面如深海,未露半分非常,心底却已震惊——唐朝小皇子的棺椁,秦北洋北上的真正目标,已落到军阀手中!就在这栋防备森严的陆军部大楼,怪不得踏出去就感受一阵阴气。
“叶探长,我等暗里里说句交心的话——安福俱乐部的每个议员,都是我要节制国会的棋子。我就像个围棋国手,眼看得本身经心布局的棋子,一个一个被对方拔掉,岂不肉痛?议员们贪得无厌,毫无节操,这些人死不敷惜,但若粉碎北洋当局一统天下的大业,我等俱将是汗青的罪人。”
叶克难认出了这张脸,
文章连载三期过后,叶克难收到一份匿名信,独一简短的一行笔墨——
小徐幼时被称神童,三岁识字,七岁能诗,十三岁中秀才,十七岁补廪生,善于诗词楹联,写得一手好字。庚子年后,投笔从戎,插手北洋新军,在段祺瑞帮忙下负笈东渡日本,毕业于陆军士官黉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