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征服下 > 第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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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苏勒笑应道。封号册文已下,格格比之其他王公之女可有福多了。

多尔衮皱着眉头移开视野。他对锱铢必较地“算计”殊无兴趣,力行俭仆也不是他的气势,当即问:“既是痼疾,前明可有良方?”

苏勒解释:“福晋,我们满人祖制一耳三钳,不敢有违。”

她答道:“应抢先问如何个借法才对吧?既然是借天然要还,还得付利钱。本来最简朴的体例,是让户部以朝廷的名义向大商家假贷,商定到期还本付息。但这事之前没做过,怕有李自成‘助饷’的怀疑,只能换个弄法。现在拿得出钱,又不惧生出事端的……”她笑着指了指二人,说,“约莫只要诸位王公了。”

苏勒笑道: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
苏勒笑说:“东珠怕是不大好……”

“两百万”说很多尔衮心头一热,但胶着的战事却立马泼了他一盆冷水,皱眉道:“闽浙两广都不承平,郑胜利还蹲在台湾,近一两年怕是不可。”

钱昭看着他笑道:“银矿产银没错,但我朝银矿皆不富藏,开矿之利常常不抵为此征役民夫开立官衙之用度。自宋以降,中原之地都是用钱或钞为币。隆庆之前,朝廷禁于官方买卖用金银,市道存银亦未几,然海禁一开,外洋之银蜂涌而入,时人对银如饥似渴。你们约莫有没有看过崇祯年布羽士艾儒略所著的《西方问答》一书,其说西来诸商,与我邦买卖,每岁金银不下百万,其银除其本国开采外,大多来自外洋亚墨利加(注:即美洲),盖其地之矿,广并且腴,计非常土,金银且六七分。”

钱昭晓得他最想听甚么,却微微一笑,慢条斯理地说:“缓法么,也分远近,近法两三年内便有效果,远法例无十年之功不成成。”她顿了顿,俄然话锋一转,问道,“王上可知银从何来?”

听她语带讽刺地切中关键,他眉心微皱,半信半疑地问:“此稿真是你所作?”她才多大,又是女孩儿,便是聪慧过人,也不会整日揣摩这些。

多尔衮捧着墨痕未干的文稿,只觉笔墨流利笔迹熟谙,便朝多铎扫眼望去。多铎转头望向窗外,道:“啊,雪停了。”

钱昭非常受用,眯着眼“嗯”了声,扶着炕桌侧身依了依。

“找谁借?”兄弟二人几近异口同声。

多铎扶她在炕上坐,笑道:“摄政王看不懂你那篇策文,请教来了。”

多铎也不说话,转头望着他嘲笑。多尔衮自发被戏耍,心中愤怒万分,但他城府颇深,并不马上发作,强自按捺,看多铎玩甚么花腔。

多尔衮不明就里,摇了点头,不知她为甚么有此一问。倒是多铎答道:“银天然是采银矿得来。”

“王上问得好。”她笑赞道,“江浙闽广民皆逐利,种棉养蚕比之莳植稻粮得银为多,故而闽浙皆需从外购米。一旦贸易间断,丝棉瓷器销路不畅,价必跌,唯有米粮暴涨,如此一来非论农商皆亏蚀庞大。”她停了停,扶腰今后靠在多铎身上,持续道,“这些临时不提,说回缓法之近策。实在很简朴,明季于海商征纳非常微薄,‘水饷’及番舶抽分微不敷道,只要仿照宋时由市舶司对外洋商船加征商税,每岁约莫能获银两百万两以上。”她说得简朴,实在此计不好掌控。明时不管是往吕宋还是日本,海船多私运,何况满清既无海军也无懂商税之才士,要学宋制恐怕故意有力。这篇策论本来便不是写给清廷,既然他问,就别怪她胡扯。

她坐得有些累,换了个姿式,胳膊撑着半靠在炕桌上,道:“依大明例,田赋是朝廷最大的财路。然丁口繁衍而地不加增,岁入三千万石便是极好的年景了。官员俸禄,宗室禄米,水利河工等为朝廷常例,必定逐年递增。每年也定会有分外开支,不管是用兵也好施助也好,都需破钞大笔。别的,天子出巡、补葺行宫园林、筑建陵寝古刹也是必定要办的事。若不想捉襟见肘,一来须好好算计,二来得广开财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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