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中国十大禁毁小说文库 > 第140章 八洞天(1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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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敖此番事完以后,所许众族人酬仪虽未曾赖,却都把铜银当作好银利用世人。本来晏敖有一件弊端,家中虽富,最喜使铜,又最会倾换铜银,人都叫他做“晏寡铜”。恰是:

小人喻于利,悖而出,如不得已,恶可已,则有一焉,无他,曰假之也。但是有同(铜)乎?曰有。如果其甚与?曰然。斯人也,无怜悯之心,非人也。知之者,行道之人弗受;不知者,斯受之罢了矣,比其也,则曰我无事也。斯君子受之,而谁与易之?斯人也,无羞恶之心,非人也。不知者,可欺以其方;知之者,执之罢了矣。当是时也,皆蹠之徒也。有司者治之,其为士者笑之。以若所为,其交也以道,其馈也以礼,无实不详,不成享也;却之为不恭,岂其然乎?以若所为,于宋馈七十镒,于薛馈五十镒,虽多无益,不能用也;周之则可受,岂谓是与?彼将曰:如用之,其孰能知之?惠而不费,乐莫大焉。君子曰:明辨之,村夫皆恶之;亡而为有,不成得已。现在而后,所藏乎身,多寡同(铜)。如之何则可?曰:是不难。惜乎不能成方员,方员之至(铸)也,夫然后行。

现在待鄙人说一个孝还生孝、逆还生逆的报应,与众位听。

话申明朝正德年间,南直常州府无锡县,有一小我姓晏名敖,字乐川。其父晏慕云,赘在石家为婿,老婆石氏,只生得晏敖一个。晏敖的外祖石佳贞,家道殷富,曾纳个冠带儒士的札付,自称老爹。只因大哥无子,把晏敖当作儿子普通对待,延师读书,巴不得他做个秀才。到得晏敖十八岁时,正要出来考童生,争奈晏慕云佳耦接踵而亡,晏敖在新丧之际,不便招考;石佳贞要紧他入泮,竟把他姓了石,改名石敖,以为己子,买嘱廪生,昏黄保结,又替他趋奉贿赂,竟匿丧进了学。到送学之日,竟然花红鼓吹,乘马到家。亲朋都背后里耻笑,佳贞却在家中设席庆喜。哪知触怒了石家一小我,乃是佳贞的族侄石正宗。他怪佳贞不立侄儿为嗣,反把外甥为嗣,便将晏敖匿凶事情具呈学师,要他申宪查办。晏敖着了急,忙叫外祖破些钞,在学师处说了然,又把些财帛买住石正宗,方得无事。是年佳贞即定下一个方家的女儿与晏敖为妻,也就乘丧姻,一年以内,便生下一子,取名奇郎。恰是:

此诗乃宋朝知名氏所作。依他这等说,顽如瞽瞍为什生舜,圣如尧舜为什生不肖的丹朱、商均?凶如伯鲧为什生禹?养志的曾参又何故生不能养志的曾元?不知瞽瞍原是个极古道的人。假定本日情面恶薄,势利起于家庭,见儿子一旦繁华,便非常欣喜。偏是他全不看繁华在眼里,恁你儿子做了驸马,做了宰相,又本日要做天子了,他只是要焚之杀之而后快。直待本身转意转意,方才罢休。此老殊非古人可及,如何说他是顽父?若论丹朱、商均,也都是能顺父命的孝子。诚以近世情面而论,即便一父之子,分授些少产业,尚要争多竞少。偏是他两个的父亲,把天大基业不肯传与儿子,白白地让与别人,他两个并无片言。以是《书经》云:“虞宾在位”是赞丹朱之让;《中庸》云:“子孙保之”,是赞商均之贤。如何说他是不肖?又如伯鲧也是勤奋王事的良臣。向来治水最是难事,况尧时大水,尤不易治,非有凿山开道、驱神役鬼的神通,怎生治得?以是大禹号为神禹。然伯鲧治了九年,神禹也治了八年。伯鲧只以京师为重,故从太原、岳阳治起,神禹却以河源为先,故从积石、龙门治起。究竟《书经·禹贡》上说:“既修太原,至于岳阳”,也不过因鲧之功而修之;《礼记·祭法》以死勤事则祀之。夏人郊鲧而宗禹。伯鲧载在祀典,如何把他列于四凶当中,与共工、兜、有苗一例看?至于曾参养曾皙,曾元养曾参,皆是依着父亲性度。曾皙东风沂水,童冠与游,是个乐群爱众、性喜豪阔的。故曾参进酒肉,必请所与,必曰不足。曾参却省身守约,战战兢兢,是本性喜收敛、不要儿子过费的。故曾元进酒肉,不请所与,不曰不足。安见曾参养志,曾元便不是养志者?古人不察,只道好人反生顽子,顽父倒有佳儿,遂疑为善无益,作歹无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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