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须道:“有,有。有第一可取的,是赃官贪吏的钱。他是枉法来的,取之不为贪。第二可取的是为富不仁的钱,是策画来的,分些不为过。各位依咱行去,又无罪恶,尽够受用。”众道:“不如服从便了。”

戴侍郎道:“有事在官,我这里也不便回书,也不能宽释。你去对那没知己的仆人说,有何法拿得凶人着,有司天然宽释。你仆人若拿不着,决要借势抵命的了。不必在此胡缠!”家人返来,对蜜斯说完,即往监中,一五一十说与邹公晓得。邹公也冷静无言,叹口气道:“我此生又未曾枉害一人,如何有此恶报?除非是宿世冤业了。在戴家,也说得是。既不是我杀的,也该还他一个凶身抵命。我想凶身岂得没有,但我决还不出。如何是好?”一面且用些银子求知县孙剥皮缉获杀人贼,一面打发管家各处查访致死根由不题。

轻烟忙来见舅子,说了这番异事,要他代告之情。吴宗叹口气道:“真所谓福无双至,祸不但行。你老爷实是倒霉,偏在这两日又要起解了,如之何如?”又想一想道:“若要总捕厅去出广捕牌,倒也是便路,但你是一幼年女子,此番不能随老爷去的了,家中蜜斯又不见了,如何是好?”轻烟听得老爷起解的信,不觉泪如雨下,哭个不休。吴宗道:“事已如此,不必哀痛。你且在我家里暂住几时,看老爷蜜斯两下动静再作理睬罢了。”轻烟今后就住在吴宗家里。不知后会何如,且听下回分化。

怀热血,眼横张,顷刻提挈出忠良。谁言妙策皆能就,始信奸谋枉自忙。

三人正在说话,刚好轻烟来看老爷,闻声隔壁房中哭得悲切,转过来一张,却认得是琪生,惊得两步做一步跌进房来问道:“你是祝郎么?”琪生昂首见是轻烟,也惊道:“你怎得出去看我?”两个又是一场大哭。祝公问道:“这是何人?”琪生道:“话长渐渐告禀。”因私问轻烟道:“蜜斯、素梅姐好么?”轻烟泣诉:“家中多事,我来奉侍老爷,蜜斯在家被盗掠去。”琪生大呼一声顿时昏倒,世人仓猝救醒。琪生哭得落花流水,楚国猿啼,对轻烟道:“我只道你们安居在家,谁想也弄得颠沛人亡。我命好苦!”又道:“悲伤哉蜜斯!痛心哉蜜斯!”哀声令人酸鼻。轻烟劝道:“君当保重,不宜过悲。但不知君何故亦遭此厄?”琪生恨道:“我不知何事恼了平家枣核钉恶贼!”就指着冯铁头道:“却买这位义士扳我做窝家,备尽痛苦。本日亏这义士怜我,方才说出,又教我补状出脱我。甚是可贵!”

吴宗道:“却也捣蛋。明显是我放在这里,莫非我竟醉昏了?”四下找寻没有,只得另拿一副家伙,忙到牢中,只见铁索丢在一边,手扭瓣瓣碎裂在地,没有半小我影,吓得屁滚尿流,跌脚叫苦道:“我是死也!”跑去看看,流派仍然,各房犯人俱在。去看后墙又高,点头道:“竟飞去不成?现在如何去回官府?”不觉大哭。去查问小牢子与轻烟,俱说锁得好好的出来。吴宗低头落颈,眼泪鼻涕,走来走去,没法措置。

且说那吴宗吃得烂醉,一觉直睡到四更气候。醒来揉一揉眼,见月色如银,不知是甚么时候,镇静道:“怎地尽管贪睡,几近误却大事。”起来就去拿绳索要走。那里有半寸?连两个大钉也不在。谁知俱是轻烟刚拿去。

邹蜜斯听得叫琪生是仇人,便知有非常命了。红须又道:“果是祝仇人之配,我便立时送你到祝家去。”邹蜜斯又哭个不止道:“蒙君大德,感激深恩。但祝郎克日遭悍贼冯铁头所扳,已在狱多时了。”红须大喊道:“岂有仇人受无妄之灾,咱不往救之理?如此说来,恩嫂且权住在咱寨中,此也自有女伴相陪,断不致污恩嫂。”邹蜜斯又泣着道:“祝郎有难,义士能够脱得。不知我父亲之冤,亦能脱得否?”红须道:“令尊翁与祝仇人可同在一处么?”邹蜜斯道:“同在一监的”红须道:“这就不难了。恩嫂且自宽解,待咱明日集领众弟兄去,都取了来就是。”邹蜜斯此时见红须有些侠气,也不疑虑,随他住下便了。但此去恰是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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