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中挂了一幅丹青画,上面摆了两件古玩。公子三人就在此亭之上,耍了一回,叙了坐。三位才坐下,早有酒保上来问道:

闲话少说。单言三位公子进得园来一看,只见千红万紫,一望无边,西边楼上歌乐,东边亭上鼓乐。三人看了一会,到了一个小小的亭中。那亭子上摆了一席,上有一个匾,写了“留春阁”三个字;摆布挂了一副春联,都是长安名流写的。上写着:

桃园义重三分鼎,梅岭情深百岁交。

闲话休提。单言胡奎、罗灿、罗焜进了二门,往里直走。中间有一个新来的伴计,见他三人这般打扮,晓得他是长安城里的贵公子,向前赔笑道:“三位爷还是来吃酒的,还是来看花的?如果看花的,丢了钱走耳门出来;如果吃酒的,先存下银子,好备下菜来。”这一句话,把个罗焜说动了气,圆睁虎目,一声大喝道:“把你这盲眼的狗才,连人也认不得了!莫非我们少你钱么?”当下罗焜起火时,中间有认得的,忙忙上前赔罪道:“本来是罗爷,快请出来!他新来,小的系我家伴计,认不得少爷,望乞恕罪!”这一番说了,公子三人方才出来。说道:“饶你个初犯罢了。”那些伴计、走堂的吓了个臭死。

赛元坛原情问话

一日,祁子富偶得风寒,抱病在床,祁巧云望空许愿,说道:“若得爹爹病好,甘心各庙烧香还愿。”过下几日,病已好了,倒是腐败时节,柳绿桃红,家家拜扫。祁巧云思惟要代父亲各庙烧香了愿,在母亲坟上逛逛,遂同张二娘商讨,备了些香烛、纸马,到各庙去还愿上坟。那祁子富从不准女儿出门,无法一来为本身病好,二来又却不过张二娘的情面,只得备了东西,叫了一只划子,扶了张二娘,同女儿出了北门去了。按下祁子富父女烧香,不表。

罗焜道:“哥哥还不晓得,这花圃内里有十三处的亭台,四十二处楼阁,真乃是四时不谢之花、八节长春之景!”胡奎道:“本来如此。”当下三人一齐上马,早有家将牵过了马,拴在柳树之下。前去玩耍,三人往园里就走。恰是:

月移疏柳过亭影,风送梅花入坐香。

且说长安城北门外有一个饭店,是个孀妇开的,叫做张二娘饭店。店中住了一客人,姓祁名子富。常日却不相认,只因他父亲祁凤山做广东知府,亏空了三千两库银,未曾谋补,被奸相沈谦上了一本,拿在刑部监中享福。这祁子富无法,只得将产业地步卖三千多金,进京来代父亲赎罪。带了家眷,到了长安,就住在张二娘饭店。正欲往刑部衙中来寻门路,不想祁子富才到长安,不幸他父亲受不住沈谦的刑法,头一天就死在刑部牢里了。这祁子富见父亲已死,痛哭一场,那里还肯把银子入官,只得领死尸安葬。就在张二娘店中过了一年,其妻又死了,只得也在长安埋了。并无子息,只要一女,名唤巧云,年方二八,生得非常仙颜,整天在家帮张二娘做些针指。这祁子富也帮张二娘照顾店内的账目。张二娘也无后代,把祁巧云认做了干女儿,一家三口儿倒也非常相得。只因祁子富为人古执,不肯等闲与人攀亲,是以祁巧云年已长成,尚未联婚,连张二娘也未敢多事。

沈廷芳闻声了这些话,他那里受得下去,只气得两太阳中冒火,大呼道:“罢了,罢了!亲不允倒也罢,只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?”锦上天道:“大爷要出这口气也不难。这花圃是大爷府上的,只须叮咛声开店的,叫他散了世人,认他一天的买卖,关了园门,叫些打手前来,就抢了他的女儿,在园内成了亲,看他从那边叫屈?”沈廷芳道:“他若出去喊冤,如何是好?”锦上天道:“大爷,满城文武都是太师的部属,谁肯为一个穷户同太师爷作对?何况,生米煮成熟饭了,那老儿也只好罢了,当时大爷再恩待他些,莫非另有甚么怕他不悦?”沈廷芳道:“说得有理。就烦你前去叮咛店家一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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