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中华的另一种可能:魏晋风流 > 第十三章
【2】《世说新语·任诞》第四十九则:王子猷出都,尚在渚下。旧闻桓子野善吹笛,而不了解。遇桓于岸上过,王在船中,客有识之者云:“是桓子野。”王便令人与相闻,云:“闻君善吹笛,试为我一奏。”桓时已贵要,素闻王名,即便回下车,踞胡床,为作三调。弄毕,便上车去。客主不交一言。
顾恺之的画在当时获得的评价很高。谢安说:“顾长康画,有百姓来所无。”(《世说新语·巧艺》第七则)。顾恺之能够说是中国画的鼻祖式人物,堪与唐朝的吴道子并称画圣。顾恺之又善音乐能文章,写过《筝赋》《观涛赋》《雷电赋》等。
竹林七贤中的阮氏叔侄—阮籍跟阮咸,都是音乐涵养很高的人,阮籍写过《琴赋》,阮咸史称“解音”。当时闻名的乐律学家荀勖按古制造了十二枚新律管,用来调声,本身很对劲,但阮咸听了今后却感觉声音高了一点,鉴定是古尺和今尺的长度不一而至。荀勖开端很不平气,厥后有人从地下发掘出了周朝的玉尺,他才发明周尺比当时的尺的确长一点,乃至本身所造的律管略短,这才佩服阮咸的神妙【1】。中国传统乐器中至今另有一种乐器叫“阮咸”,或简称“阮”(古琵琶的一种,四弦有柱),就是人们为记念阮咸而定名的,因为这类乐器他弹得最好,也有人说这类乐器就是阮咸缔造的。
魏晋南北朝的艺术
中国传统的读书人向来正视音乐,旧时称才子必然要琴棋书画都好,打头的就是“琴”,即音乐。这大抵与儒家重视“礼乐”有关,孔夫子以六艺讲授生,六艺之一就是乐。魏晋士族大兴,士族中的精英分子几近都有杰出的音乐涵养,能琴能筝的人不堪列举,写过《琴赋》(嵇康、阮籍、马融、蔡邕、闵鸿、傅玄、成公绥、顾野王)、《筝赋》( 阮瑀、傅玄、陈窈、贾彬、顾恺之、萧纲) 的人都有好几个。比较特别一点的是笛子,写《笛赋》的人也有,比较少,但是魏晋期间关于笛子的传说却很多,比方“山阳笛”“桓伊三弄”。上面讲几个和音乐有关的人物的故事。
戴逵和他的儿子戴都以画佛像闻名,并且由绘画走向雕塑,父子俩都是闻名的佛像雕塑家。戴逵还是中国山川画的开隐士物之一。戴逵的文章也写得很好,所作《竹林七贤论》很驰名,刘义庆撰写《世说新语》以及刘孝标厥后注解《世说新语》,都从中取材很多。
说完音乐,再来讲绘画。
不过不管你同分歧意这一点,都不能不承认《声无哀乐论》是一篇极有分量的音乐实际著作,它以当时风行的清谈体例,设想了“秦客”与“东野仆人”之间的辩论,颠末八问八答,层层阐述“声之与心,殊途异轨,不相经纬”“和声无象,而哀心有主”“声音自当以善恶为主,则无关于哀乐”的观点。 用明天的口语说,嵇康以为声音和豪情是分开的,不是缠在一起的,声音只要好与坏之分、美不美之分,没有豪情的题目,豪情是民气里的东西,和声音没有干系。嵇康的实际不必然完美精确,但不能说他没有事理,他起码提出了一个很首要的观点,并且激发了更多的思虑和耐久的会商,在音乐史上是大有进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