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弄到手的女人,燕琅内心老是有些顾虑的,昨日听人回禀,说郑家将那女婢赠与怀安居士,赶快登门来讨。
五娘则挽住她手, 道:“好好的兴趣, 倒被这女婢扫了,好不倒霉,他日我再伶仃设席,向居士请罪。”
言罢,又看摆布扈从:“你们都是死人吗?!”
钟意与沈复入得门去,便见燕家佳耦居于上座,面不足怒,心中嘲笑,道:“燕家不识尊卑,毫无待客之道,难怪教出如许放肆放肆的郎君!”
沈复本日往青檀观去,本是想同她说些甚么的,却不想赶上这桩事,便临时按捺住,道:“居士何时往燕家去?”
燕琅心中惊惧:“你敢!”
仗着燕德妃迩来的东风,他也算对劲,但是初入庙门便被拦下,心中早生几分不快,正待怒斥侍卫,却见庙门翻开,有位年青女冠扶着婢女的手,徐行过来。
在玉秋看来,那女婢未免有些不识好歹。
“我看她极痴心,大有非那位郎君不成的模样,”玉夏道:“倘若昨日要了她的人不是居士,而是男客,只怕已经抵柱而死了。”
钟意不容回绝的堵住了他的嘴:“多亏我令人打断他的腿,赏他个经验,不然,迟早都要为燕家招来没顶之灾。”
燕琅见她要走,那里舍得,追上去扯她衣袖,笑道:“居士何必如许冷酷。”
“哦,”钟意莞尔:“原是他们家。”
钟意听他满口污言秽语,却只嘲笑,懒得同他废话,叮咛道:“给我打断他的腿!”
燕氏女面色惨白, 暗自悔怨方才的莽撞。
当然,儿子为何会被打伤,此等末节,便不必在乎了。
侍卫并无二话,受命拜别。
“不必了,他是归去报信的,”钟意表示侍卫们愣住,淡淡道:“稍后我便往燕家去,只是要劳烦沈侍郎做小我证,同我走一趟。”
他惯来粗暴惯来,力量也大,那一推竟叫玉秋跌倒在地,钟意心中怒起,叮咛不远处侍从,道:“将他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