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明希往前迈了半步,感觉不当,又退了归去,对身边的若平低声说:“你且送世子妃归去,剩下的事情我来措置。”
慕容靖忠听完,顿感浑身有力,挥了挥手,命身边的祥管事将人带出去。
赵姨娘又是冲上磕了三个头,起家时额头已是血红一片,她却仿佛底子不晓得疼普通,面色平和地跟着祥叔出了刑房。
宫嬷嬷俄然跪伏于隧道:“统统的统统都是奴婢和赵姨娘同谋,求王爷赐奴婢一死!”
赵姨娘低头不语,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普通滴落下来。
待到祥叔折返返来,只见慕容靖忠双目发红,满面苦楚之色。
慕容靖忠眼中微显惊诧,想起莫璃之前跟他说过,此次她几乎滑了胎与多年之前的旧事不无干系。当时他还不信,现在想想,公然是有连累的。
慕容靖忠深吸了一口气,定了放心神,缓声道:“你将前后的详细颠末说与本王,不准有半点坦白。”
慕容靖忠微微点头:“玉公子辛苦了,待其间事了,本王定会亲身登门伸谢!”
“这与婉儿何干?”
慕容靖忠踱到案前,捏起赵姨娘的下颚,逼迫她将头抬了起来,道:“本王念在你奉侍多年,又为本王诞下一女的份上,给你最后一次机遇。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,就休怪本王无情了。”
侍卫推搡着三人往外走,赵姨娘颠末莫璃身边时,俄然跪了下来叩了个头道:“世子妃,奴婢罪该万死,对不起您。但求您不要迁怒于婉儿,她甚么都不晓得……”
“是两种草药所配,从宫嬷嬷处所得,奴婢并不知其名。”
只听赵姨娘持续说道:“王妃那日进宫,带回婉儿……不,是慕容昭媛犒赏的蚕丝纱。世子妃挑了两匹,王妃命奴婢替世子妃裁衣。奴婢将蚕丝纱在药汁中浸了一夜,晾干以后才制成了袍衫送到了墨渊阁。”
“甚么药汁?何人所配?”慕容靖忠问道。
赵姨娘打了个寒噤,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莫璃的眼中暴露如此阴冷的光。那道光芒刺得她脊背发凉,竟呆愣在了那边。
“为了婉儿……”
莫璃福了福身:“是,父王。媳妇这就归去。”
北宁王府的地牢已经很长时候都没有关过人了,饶是六月的气候,还是阴冷得让人遍体生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