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弟瞧着倒并不非常在乎,稳稳地在柜台背面坐着,笑问:“杨主簿来啦?”那神采笃定安适,仿佛一早料定杨三郎会来找她似的。
说罢他漫不经心肠合上医笥,在笥盖上拍了拍,“那谢娘子的病还瞧不瞧了?”
“谢娘子客气了,鄙人不敢当。”徒弟接过医笥,取了腕垫,上前细心检察谢景娘的景象,又诊过一回脉,点头道:“谢娘子的痛疾已大愈了,再吃两剂药补补气血,便无需再延医用药了。”
徒弟向屋内世人团了个揖:“杨主簿的主张是端庄,谢娘子元气大伤,须得好生将养上些光阴。鄙人的歧黄之术毕竟陋劣,便只能极力于此了,还望杨老夫人、杨主簿、谢娘子宽宥。”
“戴着罢,邪物都会绕着你走。”徒弟将这镯子放到我手里。
这是她所能道出的最像样最逼真的感激了,徒弟咧嘴笑了笑:“张娘子休再客气,还是快些将这帖茯苓散拿归去熬了,好教张郎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