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前一后,出了史可法府邸,也不骑马,也不坐车。那少师在前,闲庭信步,阎尔梅在后,紧紧追逐。到松风观时,已累的气喘吁吁。
奉了茶水,先是一番闲谈,随后才提及开封事。
道:“兵马不成擅动。倒是用卿此前发起不错,先探一探再说。”
因而置周王世子的信使不管,不予回应。未几时,史德威引着一名三十来岁模样,风韵清澈的道人来到史可法府上。
因而张少师站起家来,打了个顿首:“既如此,贫道拜别。”然后对阎尔梅道:“这位先生,贫道在内里等着你。”
史可法感喟道:“少师所言,恰是本官担忧之处。”
史可法听了感觉有事理,便点头道:“可。”
史可法道:“开封事情,只零散动静传来,为了知己知彼,下官恳请少师去开封一观。那贼人很有本事,传闻连闯贼麾下的异人都被他杀死,只要少师神通泛博,或可有所见闻。”
张少师与松云真人见礼过后,坐下来笑道:“公然有事。这位漕运总督欲请长辈往开封一行,去瞧瞧那位异峰崛起之人,给他探探底。”
道人悄悄一笑,还了一礼道:“不敢,不敢,大人言重了。”
阎尔梅一听,心中暗叹连连。
少师笑道:“由是长辈承诺了。”
亲随便带人出去,那人纳头拜道:“小人周王府朱十二,拜见史大人。”
张少师年虽只三十,但家传秘闻,已很有神通。加上天师之子,身份了得,不管走到那里,都是座上来宾,谁也不敢怠慢。
朱十二道:“有世子手札一封,请大人明察。”
史德威不敢怠慢,忙请张真人去了。
很久道:“既如此,门生情愿随张真人去开封一观。”
阎尔梅无言。
他道:“那嬴翌留守兵马不过三千,主力已是调走,有周王世子等报酬内应,破城只在反掌之间。部属请命,大人予我五千兵马,必收回开封!”
朱十二又做了个揖,道:“小人是周王世子亲随。”
因而令道童带阎尔梅去歇息,张少师则去见松云真人。
史可法道:“唤出去。”
张少师自赣西而来,前日里至盱眙,在城外都梁山松风观落脚。当时史可法还曾设席接待。
说到嬴翌,史可法极是忿怒:“我原觉得此人也是忠君爱国的,没想到狼子野心。现在撤除闯贼,彼取而代之,业已自主,祸害甚大。”
然后举荐阎尔梅:“用卿是下官亲信,愿随少师一道。”
见史可法不肯意采取,阎尔梅退而求其次道;“或可遣人去开封探查一二。”
史可法出门驱逐,礼数殷勤,道:“少师至盱眙,蓬荜生辉。惜乎下官公事繁忙,怠慢了少师,盼望恕罪。”
因而唤来义子史德威,谓之曰:“持我名帖,去松风观请张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