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啦?”
“早上好,苦哈哈!”阿塞夫说,摆摆手。“苦哈哈”是别的一个阿塞夫喜好用来欺侮人的词语。他们三个都比我们大,看到他们走近,哈桑躲在我前面。他们站在我们面前,三个穿戴牛仔裤T恤的高大男生。阿塞夫身材最魁伟,双臂抱胸,脸上暴露残暴的笑容。我已经不止一次感觉阿塞夫不太像个正凡人。荣幸的是,我有爸爸如许的父亲,我信赖恰是因为这个,阿塞夫对我不敢过分猖獗冒昧。
“甚么呀?”
我记得隔日早上,爸爸和拉辛汗喝着红茶,听着喀布尔播送电台播送的有关政变的最新动静,我跟哈桑躲在爸爸的书房内里。
“如何啦?”
“你们听到动静了吗,小子?”阿塞夫说,脸上还是带着那副险恶的笑容,“国王跑掉了,跑得好!总统万岁!我爸爸跟达乌德汗熟悉。你熟谙他吗,阿米尔?”
在那些折磨阿里的男孩中,阿塞夫远比其别人来得暴虐。实际上,人们用“巴巴鲁”来嘲弄阿里,他恰是始作俑者。喂,巴巴鲁,你明天吃了谁啊?哦?来吧,巴巴鲁,朝我们笑一笑。在那些他感觉特别来劲的日子,他会加油添醋:喂,你这个塌鼻子巴巴鲁,明天吃了谁啊?奉告我们,你这头细眼睛的驴子!
他伸手去牛仔裤的后兜摸索某样东西,“我要哀告总统完成畴前国王没做的事情,派军队断根统统这些渣滓,这些肮脏的哈扎拉人。”
不晓得甚么东西收回一阵雷鸣般的声响,接着大地微微颤栗,我们闻声“砰――砰――砰”的枪声。“爸爸!”哈桑大声叫唤。我们拔腿跑出起居室,瞥见阿里跛着脚在走廊疾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