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固论曰:孝武之世,图制匈奴,患其兼从西国,结党南羌,乃表河曲,列四郡,开玉门,通西域,以断匈奴右臂,隔断南羌、月氏。单于失援,由是远遁,而幕南无王庭。遭值文、景玄默,养民五世,财力有馀,士马强大。故能睹犀布、玳瑁,则建珠厓七郡;感蓌酱、竹杖,则开牂柯、越巂;闻天马、蒲陶,则通大宛、安眠;自是殊方异物,四周而至。因而开苑囿,广宫室,盛帷帐,美服玩。设酒池肉林,以飨四夷之客,作鱼龙角抵之戏,以观视之。及赂遗赠送,万里相奉,师旅之费,不成胜计。至于用度不敷,乃榷酒酤,筦盐铁,铸白金,造皮币,算至车船,租及家畜。民力屈,财用竭,因之以凶年,寇盗并起,门路不通,直指之使始出,衣绣杖斧,断斩于郡国,然后胜之。是以末年遂弃轮台之地,而下哀思之诏,难道仁圣之所悔哉!
是岁,青州蝗。
刘尚进兵与栋蚕等连战,皆破之。
十仲春,匈奴寇天水、扶风、上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