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马如龙驰入营中,天光泛金,似在玄衣玄袍上镶出浮动的光芒,耀目之处带着金戈铁马的寒气。夜天凌翻身上马,大步走向帅帐,身后数人相随。
在这儿的大多是年青兵士,丁关此话一出,很多人便问道:“丁老哥插手过十九年那场大战,跟的是凌王的雄师?”
“末将肯定!”
正闹嚷着,营前忽见快马奔驰,一名玄甲马队飞身上马,直奔帅帐。
夜天汐点头道:“现在雄师汇合一处,一一击破,他们毫不是敌手。”
连绵数里的虎帐里点点闪着些篝火,不时有将士仓猝出入帅帐。阔别帅帐的火堆旁席地坐着些兵士,刀剑碰击声中,火上烤着的刚猎来的野味目睹已冒了油。
后日初晓,朝阳刚在荒凉天涯映出霞光,玄甲军已达营前。
夜天凌淡淡扫了他一眼:“迟戍曾同你提起叛投西突厥之事?”
“邱平义,你可听明白了?”夜天凌缓缓道。
“甚么?”夜天汐猛地昂首,“说!”
自夜天汐之下,诸将皆垂首避过,似是不敢与之对视,一同抚剑施礼:“见过殿下!”
“……绝无贰言!”
另一人立即接上:“谁说不是,甚么平虏中郎将,那迟戍竟连人都不见了踪迹!”
丁关将嘴中骨头往地上一啐:“当然,老子那年随凌王一向打进可达纳城,生生灭了东突厥的王庭!”
“你早便晓得他要投敌?”
那丁关闻言,隔着荒凉眺望出去,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攻城略地的一夜,那目光被火映得敞亮:“圣武十九年的那场仗,嘿!那是咱参军来打得最痛快的一仗!我们兄弟跟着凌王趁夜奔袭三千里,万余人自支连山神不知鬼不觉抄断东突厥雄师,直逼可达纳城,城里号称十二万守军愣是没防住。那始罗可汗弃城北逃,凌王亲领玄甲军将他截个正着。老子没见着他献剑投降的场面,实在可惜……”
夜天汐已同诸将迎出,夜天凌对他微一点头,步入帅帐,战袍一扬坐入主位,目光冷僻扫过帐中。
夜天凌往他那处看了一眼:“迷路?”眸色一沉,声音转冷,“迟戍安在?”
“老哥不是跟从凌王吗?怎就没见着?”有人插口问道。
邱平义猛地一怔,抬开端来看向几位皇子。
十一道:“但此人毫不成能是迟戍。”
“何时?”
那丁关往营火前一靠,道:“哼,你们晓得甚么?老子和迟戍一同跟着凌王打过仗,那家伙文绉绉的叫人看着不爽,但这漠北但是没人比他更熟。圣武十九年大破东突厥,提及来另有他三分功绩,凌王派他来带路,他敢叛变凌王,我就不信!”
因他是主帅,夜天汐退在一旁,与十一并列而立,答道:“雄师丢失方向,滞留此处,是我领军不慎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