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玉符指了方向,干脆不再粉饰,直接驾起云光,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道宫地点。
姬璇真将玉符一抛,淡淡道:“我乃门内亲传,你且叫此处掌事来见我。”
姬璇真讶然道:“本来是大师兄的弟子,如此说来,合该是我的师侄了。”
姬璇真道:“众位不必多礼。”
卢定晖奥秘一笑,朗声道:“来人,将门中日前所得的那件灵物呈上!”
卢定晖素爱美色,常日里在门中养了数十姬妾,个个绝色,本觉得自家已是遍览诸美,未曾想这位姬真人丰采高彻,门中诸美顿时便成了鱼目瓦砾,黯然失容。
他本已心旌神摇,可突然想起对方身份,顿时一个激灵,不敢再看,顿首施礼道:“朱宣门卢定晖携青州众位同道,拜见姬真人。”
那力士不敢粗心,将玉符验了一下,公然是门中亲传统统,当即诚惶诚恐道:“还请真人入内稍待,小人这就去请杨掌事。”
说罢,由另一力士引姬璇真入内上座。
杨守诚指着二女:“此二人便服侍师叔起居。”
连朱宣门这这么说,世民气中皆是惴惴,氛围一时沉闷起来。
那主位装潢有琳琅美玉,柔丝罗带,看上去非常都丽,姬璇真却出言回绝,“此番卢道友是主,我是客,我却并不想行那喧宾夺主之事。”
她此言实为表示,表白本身并没有插手青州十派的意义,卢定晖见她推让,先是惶恐,随即了然此中深意,心下大定,面上神情也天然了很多:“卢某厚颜,就谢过真人美意了。”
不但如此,此人辩才也是了得,谈起青州很多妙闻逸闻俱是信手拈来,听的姬璇真也是大感兴趣。
郭开通显非常不平,梗着脖子,粗声道:“诸位道友,我等再不济好歹也是一派之主,现在已在此空等了很多时候,想来也是上宗真人成心骄易。”
郭开双目大睁,犹是不敢信赖,望向卢定晖道:“卢道友,此事但是当真?”
待得月上中天,清辉遍洒,朱宣门早已经心安插,就等上宗来临。
那婢女脆生生的应下,领命而去。
杨守诚笑了一下,拱手道:“真人慧眼如炬,小道在恩师喻真君旁奉养时,曾与真人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卢定晖见姬璇真神采如常,晓得其对此并无兴趣,便道:“我朱宣门日前得了一灵物,此番恰好请真人抚玩。”
姬璇真一指下首:“杨掌事请坐。”
亲传弟子外出游用时,宿在道宫乃是常事,杨守诚行事向来稳妥,早在力士来报时就叮咛婢女经心清算出一处敞轩,只等姬璇真过目。
似大派亲传弟子的随身玉符,不但为其身份职位的意味,另有不为人知的诸多妙用。比如姬璇真手中的这枚玉符,凭此物可变更表里门弟子及下宗修士,开启各地驻守道宫的禁制;在仆人有生命伤害时,捏碎此符还可化灵光遁走。凡此各种,不一而论。
姬璇真将手札取来一观,其文辞藻富丽,堆砌成章,洋洋洒洒的写了浩繁对大衍宗和她本人的溢美之词,又言青州十派合力为上宗贵使停止了一场宴会,请她务必赏光。手札最后,盖上了朱宣门的掌门印信。
大殿当中,数百明珠吊挂,宝烛荧荧,将殿内映照的亮如白天;又有姣童美婢,来往穿越,将一盘盘珍羞美食,美酒玉液摆在案上,其衣袂行动间,暗香浮动,令人熏然欲醉。
他身后代人顷刻惊醒,仓猝跟着施礼。
姬璇真本来对外物就没甚么要求,现在天然任他安排。等一应事情措置安妥,杨守诚自退下不提。